人们通常说的文人画,总以意笔为形式,历来于笔墨关注多多,而对用色则不屑,这其实是很值得商榷的。魏春雷近日在《美术报》上发文说,“墨分五色”自然别有韵味,于此情有独钟亦无不可,但以用色与否定雅俗,以为只有纯用水墨方能“妙造自然”,如此舍水墨而无他地画地为牢、作茧自缚,就大可不必了。事实上,用色本身是非常有学问的,绝非把砚台换做调色盘就万事大吉了。不会或者不善于用色,对一个画家来讲总是遗憾,起码有避重就轻之嫌。任伯年自是用色高手,张大千、齐白石、潘天寿诸家笔墨功夫精纯,于用色也各有心得,他们的作品和关于用色的理论都大可玩味。(《杭州日报》2019年8月22日,第16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