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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着长袍 华丽转身 ——艺如乐图书法篆刻小议
2016-03-09 23:36:38   点击:655

身着长袍  华丽转身

——艺如乐图书法篆刻小议

                                 朝洛蒙

 

艺如乐图是我多年的好朋友,又是小兄弟,他小我近十岁。不论工作上还是书艺上他每次有重大进步,我都看在眼里,喜在心上。“艺如乐图”乃蒙古名字,译成汉语有“祝福、缘份”等意。汉族同志叫起来会有点拗口,故有时简称“艺如”,这倒蛮与艺术搭意。他也的确与书法篆刻有不解之缘,其四字姓名常常在展览名单或专业报刊上突显于三字姓名格式以外,一眼便看出!

他现为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西泠印社社员、内蒙古书法家协会副主席。看这些头衔就会明白在书法这个行当里也算很了不起了。

艺如的书法篆刻成就是从蒙古文书法篆刻起步的。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他的蒙古文篆刻作品入选了全国第二届篆刻艺术展,这可让蒙古文书法界心喜了一番。接着他的书法篆刻作品一发不可收拾,频频入展获奖。

这里我倒想插一下关于蒙古文书法(包括篆刻)这个敏感话题,这个话题,对我来说实在是沉重而沉痛。因为我本人的书法篆刻的成长路线也是这样的。蒙古文书法是艺术吗?说是,我国书法艺术体系并没有把它包括进来,并且书法理论家早已为此筑起一道坚而不破的“防火墙”。你随意从一部书法理论书上可查到“只有汉字书法才称其谓书法艺术”之类词句。你说他不是艺术,它还确是具备了书法艺术的主要特质,抽象的线条,有节奏的旋律、运动的遗迹等等。并有众多爱好者泼墨挥毫锤练着蒙古文书法的线条质量,甚至有些蒙古文化人乐此不疲地倾注一辈子心血。他们究竟追求什么呢?是做一件徒劳无益的事情吗?

后来我终于明白了一些东西。保持传统的纯洁性是其主要原因所在。就像近几年突然兴起的“国学”热,也没有包括契丹文化、突厥文化、西夏文化、蒙古文化等,人们也似乎不想论证上述文化也都参与并强化了中国整体文化的实事。其次,传统审美趋向也是一个因素。人们早已习惯于以综合性审美观来审视书法艺术,追求它的完整性,这当然不会错的,也合乎情理。但出现一个新生事物(可以指蒙古文书法)并且类于你体系中的事物时,能否以美学、哲学的概念来思辩、界定并纳入其体系,而不是拒绝。当你看到蒙古文书法时你的直觉是断裂的,是不完整的,你要失去所熟知的汉字原有结构的美和书写内容,如唐诗宋词,还有观念等艺术本体以外的东西,这当然很是煞风景。实际上在美学意义上的“形式”,即形式自身的结构、线条、张力和运动的痕迹仍然存在,其艺术独立性并没有流失。至于断裂掉的带有综合性审美的东西应交给蒙古文化自己来补充。这对于蒙古文书法文化的审美趣味来说也同样趋向了综合,也有一番美丽的风景出现。假如懂得蒙古文的汉族同胞见到此景,也会同样多少有情感的牵动。这就是我对蒙古文书法的认识和感受,我想艺如也会有同感的。

艺如是蒙古文书法的坚定实践者。他多年来不断探索学习,从大量元明清蒙古文信札和抄写本中吸取营养,又兼顾向老一辈蒙古文书家的学习、取长补短,由一开始的流美俊逸、线条挺细的书体,慢慢形成了他雄强博大、豪放恣肆的霸气的艺术风格,深受广大书家赞誉,并影响了一批年轻书家和书法爱好者。

我欣赏他的蒙古文篆刻。说起蒙古文篆刻,它与蒙古文书法相较而言有些不同,在中国印史中元代八思巴字印及元押占有一席之地。尽管其艺术水准不及汉文印章,但重要的是它具有不可忽略的学术地位,这样会使人们从心理上有一股底气生发,便对发挥艺术才能有不可估量的作用。当然艺如没有辜负先辈留下的文化遗产,他不仅借鉴学习秦汉古典印章之外,更注意系统地进行了蒙古文印章的临摹学习,使其形成了自己的刻印风格。其蒙古文白文印体现了均匀、饱满、充实之美,并且在圆润中带有方折、光洁中带粗涩,使线条体式更为多样、使质感更为丰富。在蒙古文篆法上,借鉴并利用较为成熟的清代满文和蒙古文的类于九叠文篆法,但不是照搬,是根据蒙古文印章特点使其去繁从简予以进一步的“印化”,达到了酷似汉文的汉印古典范式,极具审美价值。

在我看来,他的朱文蒙古文印章是非常精彩的。其样式为多元的结合,如,印边为较宽的唐宋印印边,印文类似铸铜之印,线条粗细不一,但极有质感,并有一种流动之美;结构虽趋森严,但往往在某处添加风趣、俊俏之笔, 或者粘连一小块以打破呆板之态,使印作多了一份灵动之势。曾入选国展的几方印章,就是此类朱文印。

从几年前开始,艺如注意把自己的书法之路拓宽到博大精深的汉文书法篆刻领域,并取得了卓越的成就。他是凭借着原有的书法笔性功底和篆刻的浩瀚视野迅速从高点起程,驰向了无边无垠的书法海洋。他仍然先以较为熟悉的篆刻作为突破口,几经磨砺,熟练掌握了各类篆刻语汇,遂即创作出较宽泛的各类印章。其创作涉及到古拙浑成的肖形印、天然稚拙的秦印、端庄典雅的汉印、斜正自如的将军印,甚至大开大合多姿多态的古玺印,无不涉猎。他的坚实功底也体现在近几年的入展作品当中,其风格也是多有变化,根据不同的展览有不同风格的的作品出现,样式极为丰富。但总的走向是写意,如进一步概括之,白文印以汉印范式为主,朱文则以古玺风格为多,偶尔参入探索性较强的作品。他对篆法研习深通,见多识广,能因印而异处理与选取篆书。其章法安排,自然妥帖、醒目动人,深明分和变化的艺术规律。刀法爽快利落,充分能够表现出刀情石趣,不乏精彩之作。

出于对篆刻与隶书的酷爱考虑,为了奠定坚实根基,他开始寻找切入角度,寻视转身空间,把视线投向了篆书世界。他从意态自如气势磅礴的《大盂鼎》入手,体会其“无意于佳”的韵致和粗细交叠的线条组合。又从气势宏大而笔法趋于精严,结体劲健的《毛公鼎》里领会上古篆书的典型风范。也从整齐划一、笔势流畅、粗细一致具有规范秩序的《小克鼎》《史墙盘》中练其篆书标准笔划。最后过渡到西周后期经典之作,具有厚重朴茂和个性的《散氏盘》。其间当然没有忽视极具天真烂漫、情趣盎然的、更符合印式文字的《秦诏版》等篆书。这些煞费苦心,不仅使自己篆书有一定提高,并为隶书和篆刻打下了不可估量的基础。

他整个书法创作作品以隶书见长,兼涉篆书及帛书。他的隶书的取法广泛,不论是结体完整、法度严谨的《乙瑛碑》,还是具有优雅态势、典雅风范的《礼器碑》,或节奏舒展并具运动感的《曹全碑》,或者壮美、粗野、舒展一路的《张迁碑》和《石门烦》等,一贴不漏地下功夫研习。使得为其风格的形成起到了极大作用。

他从轻车熟路的蒙古文书法过渡到汉文书法,实现了极为重要的转型,就此而言兼非天下人皆可为之。这里不是说因蒙古文书法不好而转型,而正是为了蒙古文书法的进一步发展。我相信,艺如一定会在书法天国里成就事业,并在蒙古文书法上别有一番洞天。

 

(作者为西泠印社社员、中国书法家协会篆刻委员会委员、内蒙古自治区书法家协会副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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